冬眠的大雁

金光坑底,热爱全员,最爱俏雁空剑~霹雳已脱坑

合租需谨慎(温剑/任剑)(三)

我终于回来更新啦,撒花

前文

(一)

(二)




在温皇发问之前,在剑无极自己坐好之前,在西瓜汁饮尽之前,或者更早,在任缥缈第一次消失之前,他心内早已写满了无数的问题,又千回百转地琢磨了无数遍,择重就轻,删繁就简,心内历程若是写出来恐怕是厚厚的一沓了。

结果临到头,却还是仿佛才思考这个问题,张口就开始结巴起来:“你,你……”

很显然,即使温皇难得打算听剑无极废话,耐心也是极为有限:“临场怯阵,剑无极,你每一次都能刷新我对你的认知啊。”

剑无极暗自磨了磨牙:“神蛊温皇,任缥缈是怎么一回事?”

温皇冷哼一声:“毫无创意的问题,如你所见。”

剑无极追问:“你能控制他出现的时间吗?你……你能记得他出现时候的记忆吗?”话到后面,蓦地轻了不少,听得出显而易见的窘迫来。

“大多数时候,可以。”温皇先爽快地回答了前一个问题,然后又摆出一副剑无极见一次想揍一次的笑容来,“你这么问我,是希望我记得,还是不记得呢?”

剑无极扭头:“要你管!”他警惕起来:“你不肯回答?为什么?”

温皇装模作样哀叹了一声:“我一向以诚待人啊,怎么会不肯回答呢。只是我生怕其中有一些趣味之事,让你也宁愿不听到这个答案罢了——看方才的样子,我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所以是……不知道咯?剑无极揣踱着温皇的话意,同时对方才亲吻的那一点说不清的感觉让他下意识认同了温皇的话,停止了对这个问题的追问。他转向另一个问题:“你不让我出门,是你的意思,还是任缥缈的意思?”

温皇坦然回答:“是任缥缈的意思——但既然都是我,我也自当遵从他的想法。”当然了,同时却也是我本人的意思,温皇想到这,心情愉悦起来,没办法,谁让他向来以诚待人呢,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觉得面前这个人也变得顺眼起来。

这个动作却直接让剑无极炸毛了。他差点原地跳起来指着温皇的鼻子,让他再也不要在他面前舔嘴唇了,但终究因温皇应该不记得任缥缈的回忆而退却了。他总不能在温皇问为何不能舔嘴唇的时候回答,因为任缥缈用那玩意儿亲过他么?!

那真是世上第一惨剧,剑无极被自己的脑补吓得抖了三抖。

温皇拿着不知从哪里来的扇子,不耐烦地问道:“没有问题了吗?”

剑无极回过神,说道:“那最后的问题……你能叫任缥缈出来吗?”

温皇扇子一停,似是有些讶异。他微微一笑:“当然……”然字话音仍在空中飘荡,整个人气势陡然一变。

是任缥缈。

几次相处下来,剑无极知道任缥缈不喜多话,便无视那生人勿近的气场,主动开口道:“任缥缈!”仿佛方才因为温皇一个舔嘴唇的动作反应过大的人不是他。

任缥缈人如其名,一双眼中孤傲得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一人,但听剑无极唤他,还是略一颔首表示回应。

剑无极把问温皇的问题又问了一遍:“你能记得温皇经历的事情吗?”

任缥缈嘴角勾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不错。”

剑无极一下紧张起来,继续问道:“那温皇呢,温皇能记得你的事情吗?”

任缥缈语气冷硬:“你不该发问。”他眼睛看过来的时候,是一片孤峰,上面冰雪终年不曾解冻,透出无言的轻蔑来——仿佛合该如此。

若是平常,剑无极必是不再发问了,今天却异常执着:“所以他能记得吗?”

任缥缈沉默半晌:“可以。”

剑无极这下是真的跳起来了,然后就龇牙咧嘴地趴在地上。他看着任缥缈蹲下来查看他伤势的侧脸,结结巴巴道:“也就是说,温皇他……他知道……那个,呃……”

这模样实在太过有趣,也当真让人喜爱,任缥缈忍不住露出点笑意:“知道什么,这样么?”他一手托住剑无极后颈,毫无迟疑地又吻了下去。

这次是真真实实的青天白日了——剑无极反应过来之后,开口欲唤人。这次任缥缈不比上回,没有给剑无极喊出名字的机会,反而趁剑无极张嘴的一瞬间,唇舌入侵,追逐不休。

剑无极一面觉得自己快憋死了,一方面不自觉闭上了眼睛,全部的知觉都集中到了任缥缈不容拒绝的吻之中。他很快弄明白了自己的心情,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事实如此——他对长得和温皇一模一样的任缥缈,一见钟情。

他看似大大咧咧,但周围的朋友都清楚,因幼时际遇,剑无极的个性实在是称不上洒脱,反倒是自卑敏感占了大半,也使得他对于自己和他人的情感有着野兽般的直觉。

任缥缈的高高在上让他心怀向往,任缥缈的占有欲让他战栗徘徊,任缥缈不加掩饰的感情让他不顾一切。

剑无极尝试伸出手去环抱这个男人。

等吻终于在气喘吁吁和暧昧的银丝中结束的时候,剑无极看着任缥缈的脸,眼中一片澄净坦然,又带着一点不安和自卑:“任缥缈,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任缥缈没来得及回答,温皇代替他开了口:“不错,任缥缈喜欢你,但你真的见得到他吗?”

等剑无极听明白其中的意思,他整个人都开始发抖:“你怎么敢,你不打算让任缥缈出来了吗?”

温皇面上全是冷笑。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从剑无极腿摔伤那天,任缥缈的出现,开始难以控制——虽然他自己十分地清楚原因,但还是忍不住这样做了。

剑无极从来不知道自己也和任缥缈怀着同样的心思,但恶劣的本性让他更愿意看着猎物慢慢入网——而任缥缈是心底的另一种欲望,那种欲望不满足于日常的逗趣,而更渴望直接的接触和占有。

不过,这样也是相当地有趣啊。温皇一如平日的云淡风轻,强压住化身任缥缈的想法,把掉在地上的剑无极扔回了沙发,手指不经意地划过青年嘴边残留的液体。

剑无极悲怒交加,挣扎着要反抗,却被温皇轻松压制。

他看着青年不加作伪的神态,忽道:“或者,如果你能足够地取悦我,我便能让你见见……另一个我。”他轻摇羽扇,缓步走回自己房间,“嚓”地一声锁上了房门。

剑无极在外大喊:“神蛊温皇,你给我出来!”

 

门外的凤蝶看着边上的俏如来和雪山银燕,有些头疼。

银燕全程懵逼,只在最后听到剑无极大叫的时候反应过来:“温皇前辈又干什么了,剑无极怎么老是这么没大没小地叫?”

俏如来脸上的笑容半点没减,点头对凤蝶说:“今日大概不是探望的好时机,也怪我们冒昧来访,我和银燕还是改日再来吧。”

凤蝶求之不得,心内感激:“嗯,俏如来,下次我会把父亲赶出门去的。”

送走两人,凤蝶无奈地开门。剑无极看到凤蝶,怏怏地提不起精神来:“凤蝶,我在想,要不要干脆搬出去住算了。”

凤蝶冷笑道:“我都听见动静了。”

剑无极瞪大眼睛:“什么……你听见了。”

凤蝶看不惯剑无极这个样子,打定主意要把人骂醒:“怎么,不就是感情那点破事儿吗。你当初追我的时候不是死皮赖脸锲而不舍可厉害了么,现在想搬出去,我认识的剑无极是胆小鬼吗?”

剑无极反驳:“是神蛊温皇欺人太甚!”

凤蝶不屑道:“父亲欺人太甚是第一天么,你还不是好好窝在沙发里。”她语气软了下去:“温皇也好,任缥缈也好,都是父亲而已,你拘泥名字作什么。”

剑无极转头看向温皇房间:“温皇和任缥缈……同一个人……”他若有所感,但回想温皇恶劣行径,实在让人气得不行,于是犟道:“哼。”拿起边上的电脑继续开始看前几日落下的文献。

凤蝶看到剑无极这幅气哼哼的样子,知道精神已经回来,之后的应对便不用自己再操心了,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走去厨房,愉快地决定今天做父亲最为嫌弃的鲫鱼,来回报今天给她添的麻烦。

 

 

小剧场2……

然而凤蝶千想不到万想不到,温皇的脸皮可以这么厚

“剑无极,你帮我把这条鱼的肉全剔下来”

“……做梦去吧”

“那给我呢?”

“任……任缥缈!哼,喏,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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