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眠的大雁

金光坑底,热爱全员,最爱俏雁空剑~霹雳已脱坑

铁枫零X寄鲲鹏

无差

双向暗恋的感觉

我肯定是全九界第一个磕这对的

依然默认鲲仔皮下是某俏

今天也在思考枫零公子到底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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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阳光洒在桃源渡河水面之上,粼粼仿若碎金,河岸上的芦花都显得温柔。可惜仓皇逃窜的男子无暇欣赏此番美景,向来从容不迫的身形也凝滞了许多——身上带了伤,只能苦笑着躲避扰人的杀手。

 

幕后之人吸取了教训,这回的杀手便不像上回容易打发了,幸好他们收到的命令似乎只是生擒,总算给他留了一点喘息的余地。

 

寄鲲鹏认真地开始考虑重拾武学的可能性。

 

穷追不舍的气息消失了。寄鲲鹏拿出扇子,警觉起来,也松了一口气——杀手难缠多在于不听人话,一张三寸不烂之舌毫无用处才是令人头疼。换一个自己十有八九打不赢,却能主事的对手,某种意义上来讲,正合了智者的心意。

 

风中传来清脆的铃声。

 

寄鲲鹏第一眼看到的是这人的泪痣——寻常泪痣总是给主人添一分妩媚,在这人身上,却更多了英气飒爽。

 

他不慌不忙地打开扇子,露出一点狡黠的笑来:“寄某见过枫零公子。”

 

“装模作样。”铁枫零只冷哼一声,身法如云,刹眼,掌近半步遥。

 

“啊呀!”寄鲲鹏连忙闪避,却不显得特别讶异。他与铁枫零隔空对局许久,虽今日之前不曾见过,对方的风格自然是不陌生的。只是心里无奈,道域的民风果真剽悍,他自觉不招人待见,但也不至于每个人见面都要先打三分。

 

好在武功不济只能算是相对而言,根基之外,他的体术也是和九界武力天花板对过招的。铁枫零抬眼,似乎有些惊讶。

 

寄鲲鹏退开数步,总算得了空,放快语速:“铁公子,寄某不过一个云游的闲人,身上无利可图。公子若有需要,不如与寄某说一说,或许有帮得上忙的地方。”

 

此人装模作样的本事真是炉火纯青,倒是和他四处散财又四处碰壁的形象契合得很。铁枫零数次行动都因寄鲲鹏难尽全功,一次是警觉,两次是愠怒,三次四次之后,双方设局破局倒是有来有往,他算不得吃亏,反而生出一点挑战的兴味来。

 

棋逢对手,从来是人生一大乐事。也因此他此回亲自出手,正是想见一见这个男人。

 

想到这,铁枫零手中羽扇轻摇,仔细打量过去。青年眉目含笑,风流俊雅,明明挂着彩,却好似在自家花园外散步,一点也不慌张。这样一张脸,到哪里都能占净便宜。

 

也使人更好奇这人皮下是什么模样。

 

寄鲲鹏察言观色,知道对方默许,笑道:“枫零公子来找在下,无外乎是血神之事。阁下放出血神,自然应掌握着制衡方法,而找上寄某是因为某项关键在吾身上。”

 

“于公,我必要镇压血神;于私,我需得救下无情葬月。眼下四宗损失惨重,你认为正是时机。”

 

铁枫零负手道:“你没理由拒绝。”

 

寄鲲鹏一收扇,眼中厉色一闪而过:“只凭覆舟虚怀害死无辜者众,我便不会答应。”

 

风铃乍响,竹林中传来风的呜咽。

 

“害死?错了。今日血神剑下,和昔日被荻花题叶害死的同门并无不同。但血神覆灭,杀伐停歇;天元伦魁不变,争斗不休。”

 

寄鲲鹏开扇:“臆测的未来,我不需要与你争辩。”

 

铁枫零冷声反驳:“既定的过去,墨家却不肯承认。”

 

寄鲲鹏目光有瞬间的凝滞。

 

“黓龙君能阻止四宗欲望一次,你能阻止第二次,再然后呢?你看到了泰玥皇锦是如何对待凯风的,也看到了四宗之外,百姓过得怎样艰苦,战死的人是无辜,困顿而死,被欺凌而亡的人就不是无辜?”

 

铁枫零句句紧逼,寻常智者的虚与委蛇在他身上看不到分毫影子。

 

饶是墨家钜子口齿伶俐,此时也不禁哑然。他自己又何尝不知其中的道理,然世上之事,从不会一劳永逸,天元轮魁有大弊,不意味着推翻它便是大利。墨家也好,覆舟虚怀也好,其中都只历史的一部分,个人选择,各自承担罢了。

 

他在铁枫零眼中看到了坚定,亦知自己同样。

 

道理讲出来总是了无生趣,话在肚子里翻了几番,还是如烟般消散了。寄鲲鹏想,他总是遇上这样执拗的人,偏生还头头是道,那不是错的路,只是不一样的路,他没有选择的路。

 

铁枫零看到寄鲲鹏叹了一口气,千言万语都在这一声叹息中化为烟尘。这人不正经的面具终于裂开了一道口子,露出悲伤的内仁来,好似葱郁丛林中一口放了千百年的棺木,被流水腐蚀出一条缝,灰尘在里面起舞。

 

他隐约知晓此人的身份,但中原盟主的传说亦是藏在层层面纱之下,唯有天命二字让人听着也心惊。铁枫零无需见到那一家人,就知那是如何的苦痛,却也一样不认为那就是正确的方法。

 

若他能在道域的战场上证明墨家的错误,或许眼前人再也不必带着这云淡风轻的面具,也无需再承受所谓天命的痛楚了吧。

 

铁枫零听到自己开口:“阁下若有疑虑,吾代表覆舟虚怀邀请先生。局将终,吾亦可保证无情葬月安然无恙,但看你之选择。”

 

寄鲲鹏又看到那颗泪痣。

 

他欠了欠身:“应汝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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