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眠的大雁

金光坑底,热爱全员,最爱俏雁空剑~霹雳已脱坑

半生别离(一)(俏雁)

现代,大约是只有俏雁两人保留了记忆

我是尽量想写正剧,奈何脑子不好使,可能纰漏百出

OOC也是正常的(笑哭



“天气预报有说今天要下雨,带把伞走。”接过冥医塞过来的伞,史精忠低头道声谢,又回望了眼正坐在沙发上玩着iPad的默苍离:“老师再见。”

眼看着史精忠人再望不见,默苍离也没有抬起头来的意思,冥医忍不住说:“苍离啊,你怎么也不回句话,整天看那iPad,眼睛都要坏掉了。”

默苍离放下手里的东西:“史精忠已经连续三天在课上走神了,我没有让他从阳台走就已经够好了。”

冥医关上门,叹了口气:“史精忠这两天精神恍惚的,要不是各项指标都没问题,你不知有多担心。”末了一语总结:“嘴硬心软。”

“杏花……”

“别这么叫我!”

 

眼看着天色一点点沉下去,史精忠算了算回家的时间,很是庆幸冥医给了伞。他拢了拢大衣的领口,试图再阻挡点凛冽的北风。冬天,潮湿又阴郁,连天天跑出家门的二弟都被懒神看对了眼,窝在自己的房间里饭来张口,也亏得父亲任劳任怨。

第一滴雨水落在史精忠鼻尖的时候,一阵闷雷几乎是同时响起,毫无预兆,敲在路人的耳边,和心脏隆隆共鸣。

路边五金店里边的老头皱眉嘀咕:“六月雪,冬日雷,不吉利的兆头。”

史精忠一路上到大学,从来是根正苗红的好青年,从来听到这些话都是一笑而过。不知什么原因,今日却难得地听进了这么一句话,稍稍移开伞,看着天上暗暗翻滚的波涛,不是滋味。他想到这些天精神不济的元凶,夜夜困扰着自己的梦境,却怎么也记不清的内容,那种睡醒后的心情,沉重而带着点喜悦。

鬼知道这两种心情是怎么能同时出现的。史精忠暗自告诉自己,刻意忽略掉了父亲每次回家后的目光。

又一个闷雷响起,然后雨滴就密集地打在了伞面上,甚至让手都感觉沉重了些。史精忠觉得湿气都能浸到最里层的衣服里边了。正打算快些赶路,耳边忽然有一个声音:“请问,可以搭个伞么?”

史精忠一回头,雨水模糊了眼前的面孔。一人站在路边小店的屋檐下,形容不算狼狈,正颇有礼貌地向他问话。

他不是个擅长拒绝别人要求的人,可以说,他本身就十分愿意向认识或不认识的人伸出援手——尽管多数时候会有人得寸进尺,史家次子史仗义原话。于是史精忠按下心头忽然涌起的一股警惕和不安,用惯用的微笑回道:“当然不要紧。”

“你是要去哪里?”史精忠在那人附身到伞下后发现对方比自己高上那么一点,于是把伞递给对方。

那人轻笑一声:“哈,前面那条街边上,新区酒吧。我和那的老板很熟,作为回报,可以请你一杯酒。”

史精忠几乎是毫不迟疑地回道:“啊,不需……”

那人截断话头:“真的不考虑下吗?”

“那……多谢你了。”史精忠觉得这句话好像不是自己说的,却仿佛本该如此回答。

那人侧过头,面庞的轮廓锋利如刀刻:“不,是我该说多谢。上官鸿信,我的名字。”

雷声又响起,一下惊醒俏如来,方才老人的话犹然在耳——“不吉利啊”。他定了定神,然后回道:“史精忠。”不知为何,他清晰地认识到,方才一瞬间的失态,已被面前这个男人看了个明明白白。短短几分钟的晃神之后,属于史家人,属于史精忠的冷静和判断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不动声色的观察。自称上官鸿信的男人想到,眼中赞赏一瞬而过,即使一无所知,他的师弟,也总是能做出最完美的判断。

而另一头,史精忠默默回忆着新区酒吧这个地点,总觉得好似哪里听过,此时才猛然忆起,那是父亲在曾经一起案子里接触过的一个当地团伙经营的酒吧。彼时,或者说直到现在,父亲都没有办法抓捕那个团伙。一是他们虽算是不太干净,但到底没有沾染人命的记录,二是考虑到新区的地盘被另一个组织惦念许久了,而那个组织才是警局一心要追捕的,此时驱虎吞狼并不明智。

而身边的这个人自称认识此处老板……史精忠微微低下目光,停留在男人握着伞柄的右手。肤色偏白,骨节分明,几无疤痕,至少虎口并无茧子,应当不是惯使枪的人,暂时也不排除左手握枪的可能性。

“到了。”上官鸿信停下脚步,看了看酒吧花里胡哨的彩灯,收伞,递给史精忠。

史精忠收回思绪,点点头,迅速扫了眼酒吧里总体的布局,率先走了进去。

上官鸿信快步跟上,引着他到了吧台。吧台上的青年抬头一扫来人,颇为嫌弃道:“啧,又是蹭酒来,你赊的账都赶得上我半年的工资了。”

上官鸿信不以为意:“公子开明不在?”

青年道:“老板十天有九天不在,你第一天知道?”

上官鸿信叹了口气:“我难得带来了朋友,你老板不在,我的朋友怕是无缘公子开明传闻中的手艺了。”

那青年奇道:“你不嫌弃那个酒就是冬天打雷了,居然能夸上半句,我回头也要跟老板说去。”

上官鸿信道:“还是我自己来调酒吧。”他朝史精忠笑了笑,那个笑在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下显得有些意味不明:“我还没给人调过酒,若是难喝,你也别说出口。”

史精忠点点头,便坐在一边看上官鸿信动作。那个手法确实说不上熟练,但硬是有一种什么都尽在掌握的从容感,好似酒的味道全凭他的动作而成。

也透露出一点奇异的熟悉告诉他这个男人本当如此。

史精忠微微皱眉,把注意力放在这个酒吧其他地方,余光却紧紧锁着那人的动作不放,一种习惯的警惕。

直到上官鸿信把调好的酒轻轻晃两下,放在他面前:“史精忠——不介意我直接喊你的名字吧——尝一尝?”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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