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眠的大雁

金光坑底,热爱全员,最爱俏雁空剑~霹雳已脱坑

(俏雁)半生别离(四)

加快进度,俏俏很快就可以想起来了,然后he也是有的,车也是有的(真诚脸

我觉得谈恋爱的大雁本身就是如此的OOC,不行了大家将就着看吧(哭晕



上官鸿信选了个好地方,各种意义上。

史精忠一扫四周,都是高楼耸立,正是本市最核心的商业圈。都不用政府出面,各个商业的老板就已经把摄像头装得到处都是。而他所在的位置,就是那么刚好,窄窄小小的一个旧书店,也不知怎的能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守着一点铺子。

开店的老人穿着半旧的大衣,见到史精忠,看起来十分的高兴。

“小伙子,是来等人的吧。这年头也没什么年轻人还逛着旧书店了。”

史精忠克制而不失礼貌地点头应答。

小空曾经对史精忠对长辈的人见人爱本事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气愤地诅咒:“史精忠你早晚单身一辈子!”这个诅咒在史精忠高中收了无数的情书之后宣告失败。

也许长辈就是格外喜爱这样进退有据的晚辈。

那老人于是咧嘴笑得更开心了:“你既然在这里等人,那只能是鸿信少爷了。哎,鸿信少爷从小在这里玩大,从前也总是带着朋友来玩,可惜人家觉得他文绉绉的,渐渐的,这两年这里就安静了太多……”

说到一半,一个略低沉的声音插进来:“陈老。”不难听出制止的意思。

老人停住了话音,看看上官鸿信,然后移开目光,又还是忍不住去看。欲言又止几回,只得张了张嘴,叹了口气。他最后看了眼史精忠,自觉地退到里屋去,挪出空间给两人。

史精忠若有所思地追随者老人的目光。

上官鸿信不笑的时候,居高临下的冷漠仿佛能充满周围的空气,但眼下似乎又有些微妙的不同。他倏然道:“师弟,你看出了点什么来?”

史精忠微微一笑道:“没什么。今日既然是我应邀而来,还望师兄能一解疑惑。”

上官鸿信道:“大多数疑问,你不需要我解答。”

史精忠道:“我是不是忘了很多事——也许不属于史精忠,但一定属于我的往事?”

“哈,”上官鸿信笑了一声,吝啬地吐出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俏如来。记住这个名字,我期待你想起更多。”

史精忠心中忽然闪过一个极为荒唐的猜测,和他每一夜醒来的那点失落与喜悦一起明明灭灭。他金色的瞳孔忽的盯住了面前的男人,明明没见过几次面,这人脸上每一个细节都在他脑海中根深蒂固。

上官鸿信看着白发青年慢慢靠近,在一个极为亲昵的距离停下——他并没有闪避——史精忠看着他,认真地问着:“我是不是,曾经喜欢过你?”一字一词,咬得清晰而缓慢。那一瞬间,深沉如雁王,也再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温暖又沉重的身体已被他接在怀里。

史精忠晕了过去。他方才刚说完那句话,没来得及深入思考男人的表情,就觉得一阵头疼,疼到他恨不得把自己整个缩起来,然后就是天旋地转,最后只有一点和梦中相同的气息安抚着失去了意识。

“陈老!”上官鸿信唤道,只有比平时快了不少的语速显示出主人的心情。

这种无意识的焦躁直到确认人没事才渐渐平息下来。史精忠靠在他身上,呼吸平稳,眉头舒缓,若不是忽然晕过去,简直像是当场睡过去了。陈老絮絮道:“这孩子怎么就晕过去了,他可别是心脏不太好,多危险啊……也好久没见少爷这么着急了。”

此时的雁王只想把刚才所有让他自己都窒息的反应归咎给这个天真又傻的壳子。即使是上辈子俏如来死在血祭之下时,他亦是冷眼旁观,何尝这么失态过。

只不过……

“少爷,天这么晚了,您知道您朋友的住址吗,要不要送他回去?”陈老问道。

雁王冷笑一声:“不必。在我这留一晚便好。”

 

这事儿直到二十分钟后,才终于传到小空耳中,却早已变了味儿。

“什么?!我哥不知怎么晕了还被那个上官鸿信丢车里带走了?”小空扯着嗓子低声骂道,“你们就这么让人走了?等等等等,我不是叫网去看的吗,他人呢?”

那头的小弟战战兢兢道:“网哥跟上了那辆车,叫我们把事情告知您。”

小空正松一口气,短信响了,内容差点把他那口气岔到十万八千里外去。

网中人发来三个字:跟丢了。

要完。小空生无可恋地想着。他早该提醒史精忠注意那个男人,却没想到上官鸿信和他大哥进展神速,他大哥也是着实傻,怎么就着了人家的道。

 

雁王不知他小舅子给他一个天降大锅,看着史精忠这个麻烦,就直接扔在了客房里,盖了条随便翻出来的还带着一点潮气的棉被就打算完事儿。

走出客房三步之后,莫名想到俏如来当年弱的不行的武功和一晕好几天的事迹,还是硬生生地改了走的方向,重新回到史精忠边上,思考着怎么不让人冻一个晚上。

史精忠却在此时睡得不安稳起来。

“师,师尊……”

“爹亲,小空,你们……不要……啊……”

“银燕快走啊……”

雁王眼神晦暗不明,他很清楚对俏如来来说重要的人,也知道他们的结局。在那漫长的岁月后,即使是史家人的身份,也再保不住俏如来。

当史家人的光环彻底褪去,史艳文不过是一个老人,雪山银燕也只是一个武功很好的江湖人,戮世摩罗更是人人得而诛之。还有他的师尊,他们的师尊……

“雁王!雁王,上官鸿信!”史精忠的呓语忽的激烈了起来,唤着的是纠缠着光明半生的无尽深渊。

可笑,讽刺。雁王垂眸想着,人却一动不动。

“我只是不想,再一个人走……”低到几乎不可耳闻的呓语,却不啻为一声惊雷。雁王死死地看着史精忠黑暗中的睡颜,蓦地想要拂袖而去。

“我会……”

雁王等了半晌,再听不见下文。和史精忠如出一辙的金眸在黑暗中仿佛盯住猎物的鹰隼。最终,他还是把人抱了起来,放到了自己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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